小雅生完孩子第十天,家里终于有了一点安稳的样子。我,刘阿姨,正忙着给她炖鲫鱼汤,汤奶白奶白的,冒着热气。看着小雅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点血色,我这心里才稍稍踏实点。儿子志强上班前千叮万嘱,说妈您多受累,小雅和孩子就交给您了。我拍着胸脯保证:“放心,妈就是来专门伺候月子的,保证把她们娘俩养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屋里安安静静,只有宝宝偶尔哼唧两声。我刚把汤端到小雅床头,门铃就响了。我心里还嘀咕,这大中午的,谁啊?开门一看,我愣住了。女儿春梅一手牵着一个双胞胎儿子,站在门口,脚边还放着个大行李包。俩小子一见我就往屋里钻,嘴里喊着“姥姥!姥姥!”春梅一脸焦急,开口就说:“妈,救命啊!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,两个四岁的外孙已经像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客厅,玩具扔得到处都是,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。卧室里,小宝宝被惊得哇一声哭起来。小雅赶紧抱起孩子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不适。
我一把拉过女儿,压低声音:“你这是干啥?怎么把孩子带来了?还带着行李?”
春梅都快哭出来了:“妈,我婆婆突然高血压住院了,我得去伺候!孩子他爸出差在外地根本回不来!我实在没办法了,就把他们送你这待几天,就几天!”她语速飞快,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,把行李包往门里一推,“俩孩子的东西都在这儿了!妈,辛苦你了,我得赶紧去医院了!”说完,她竟转身就跑了。
展开剩余69%我看着她的背影,又回头看看屋里这烂摊子,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这叫什么事啊!
从那天起,我家就变成了“战场”。我原本精细的月子餐计划全被打乱了。这边刚给小雅把饭做好,那边俩外孙就为抢一个玩具打起来了;刚把哭闹的婴儿哄睡,“砰”的一声,俩小子又在沙发上跳起来,瞬间又把孩子吓醒。
小雅的情绪明显低落了。她眼圈总是红红的,话也变少了。有一次,我听见她在屋里小声对志强抱怨:“妈现在都没时间管我了,汤都是温了又温…我晚上根本休息不好,太吵了…”志强也只能叹气:“姐那边也是急事,妈也难…”
我最难。一边是虚弱的儿媳和嗷嗷待哺的孙女,需要绝对的安静和精细的照顾;一边是年幼调皮的外孙,需要时刻盯着,怕他们磕了碰了。我像个陀螺一样在两个房间转,体力彻底透支,腰都快直不起来了。我觉得我对不起小雅的承诺,又心疼女儿那边的难处,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。
冲突在一天中午彻底爆发了。我刚给小雅熬好一锅鸡汤,准备端进去。俩外孙在客厅追跑打闹,我喊了几声“别跑了”,根本没人听。突然,“哐当”一声,一个孩子猛地撞在我腿上!
我手一抖,一整碗滚烫的鸡汤眼看就要泼到正好从卧室出来的小雅身上!
我吓得魂飞魄散,用尽全力把碗往旁边一甩,热汤泼了一地,溅到我腿上,火辣辣地疼。小雅抱着孩子,脸色煞白,连连后退,显然被吓坏了。
那一刻,屋里死一般的寂静。然后,小雅看着满地狼藉、惊魂未定的我,还有那两个吓呆了的孩子,积累了多少天的委屈、疲惫和惊吓瞬间决堤。她眼泪唰地流下来,什么也没说,抱着孩子转身回房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我看着紧闭的房门,腿上疼,心里更疼。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,是春梅打来的。她开口还是诉苦:“妈,医院这边事情好多,我快累死了,孩子还得再麻烦您几天…”
我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,对着电话,我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:“麻烦?你是要累死我吗!我是来伺候月子的!不是来给你当幼儿园阿姨的!你弟媳差点被烫到你知道吗!你马上!立刻!给我回来把你儿子接走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我的怒吼也把我自己惊醒了,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。过了一会儿,春梅的声音低了八度,带着哭腔:“妈…对不起…我…我这就想办法。”
那天晚上,春梅匆匆赶来,接走了两个孩子。她看着一脸疲惫的我和小雅紧闭的房门,张了张嘴,最终只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家里终于恢复了安静。但我心里却五味杂陈。我重新给小雅炖了汤,端进去。她看着我,轻轻说了声“妈,您腿没事吧?”
我摇摇头,心里又酸又暖。这场月子里的风波过去了,但它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每个人的不易和委屈。伺候月子,伺候的不仅仅是身体,更是心情啊。你们说,我这么做,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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