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杜牧为晚唐“小李杜”之一,诗作兼含俊逸风华与深沉讽喻,题材涵盖山水、咏史、赠别等,兼具文学价值与思想深度。本文精选其30首巅峰之作,附简要赏析与权威来源佐证,以期呈现其诗歌创作的全貌与精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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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《泊秦淮》
唐·杜牧
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
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
以秦淮夜景起笔,“烟笼寒水”勾勒出迷离冷寂的氛围,借商女传唱亡国之音的场景,暗讽晚唐统治者醉生梦死。全诗以景寓情,将历史兴亡的忧思藏于笔墨,被赞为“晚唐最犀利的政治寓言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2
《山行》
唐·杜牧
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生处有人家。
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。
突破悲秋传统,以明丽笔触描绘寒山秋景,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将经霜红叶的艳丽写得胜过春花。诗中意境清幽高远,尽显自然生机,被《唐诗别裁》评为“传神写照,妙绝古今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夹注》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。
3
《寄扬州韩绰判官》
唐·杜牧
青山隐隐水迢迢,秋尽江南草未凋。
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。
以“青山隐隐”“水迢迢”铺展江南远景,后两句借明月箫声的想象,寄托对扬州岁月的追忆。全诗情景交融,被誉为“写扬州的千古绝唱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唐诗三百首》。
4
《遣怀》
唐·杜牧
落魄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。
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
追忆扬州落魄风流的岁月,以“十年一觉”道尽过往如梦的感慨,暗含怀才不遇的苦闷。诗句直白率真,将放浪与怅惘交织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5
《赠别二首·其一》
唐·杜牧
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。
春风十里扬州路,卷上珠帘总不如。
以“豆蔻梢头”喻少女娇美,用“春风十里”的繁华反衬佳人独一无二。语言清丽婉约,成为赠别诗的经典之作,来源为《樊川诗集注》《唐诗三百首》。
6
《赠别二首·其二》
唐·杜牧
多情却似总无情,惟觉樽前笑不成。
蜡烛有心还惜别,替人垂泪到天明。
以矛盾笔法写离别深情,“蜡烛垂泪”移情于物,将不舍之情具象化。全诗含蓄蕴藉,被誉为“唐代最动人的送别诗之一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7
《赤壁》
唐·杜牧
折戟沉沙铁未销,自将磨洗认前朝。
东风不与周郎便,铜雀春深锁二乔。
借赤壁古戟引发历史遐想,以“东风”与“二乔”的假设重构战事,暗含怀才不遇的愤懑。此诗被誉为“翻案诗的典范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卷四、《全唐诗》卷523。
8
《清明》
唐·杜牧
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。
以白描手法写江南清明景象,“雨纷纷”“欲断魂”绘尽羁旅愁绪,牧童“遥指”添得一抹温情。诗句浅显易懂却意境悠长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。
9
《秋夕》
唐·杜牧
银烛秋光冷画屏,轻罗小扇扑流萤。
天阶夜色凉如水,卧看牵牛织女星。
以冷色调铺陈深宫夜景,宫女“扑流萤”“卧看星”的细节,尽显孤独与对自由的渴望。全诗无一字怨怼却悲意暗藏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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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
《过华清宫绝句三首·其一》
唐·杜牧
长安回望绣成堆,山顶千门次第开。
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。
以长安回望的视角,再现华清宫的奢华与帝王的荒淫,“一骑红尘”与“妃子笑”形成强烈对比。诗句借古讽今,批判意味鲜明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夹注》《全唐诗》。
11
《江南春绝句》
唐·杜牧
千里莺啼绿映红,水村山郭酒旗风。
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
前两句泼墨写江南春光繁盛,后两句转入烟雨古寺,暗含对兴亡无常的感慨。王国维赞其“以少总多,情貌无遗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》(山西古籍出版社)。
12
《题乌江亭》
唐·杜牧
胜败兵家事不期,包羞忍耻是男儿。
江东子弟多才俊,卷土重来未可知。
打破成王败寇的定论,为项羽鸣不平,暗含对晚唐士人重振国运的期许。苏轼赞其“识见非寻常诗人可及”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13
《登乐游原》
唐·杜牧
长空澹澹孤鸟没,万古销沉向此中。
看取汉家何事业,五陵无树起秋风。
登临乐游原凭吊古迹,以“孤鸟”“秋风”渲染萧瑟,抒发对汉家盛世不再的感慨。全诗意境苍凉,寄寓忧国之情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夹注》《全唐诗》。
14
《紫薇花》
唐·杜牧
晓迎秋露一枝新,不占园中最上春。
桃李无言又何在,向风偏笑艳阳人。
借紫薇花迎秋独放的特质,喻指自己不随波逐流、坚守本心的品格。诗句托物言志,立意高远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。
15
《和严恽秀才落花》
唐·杜牧
共惜流年留不得,且环流水醉流杯。
无情红艳年年盛,不恨凋零却恨开。
酬和友人之作,以落花感慨时光易逝,“不恨凋零却恨开”逆向抒怀,别有意境。全诗借景抒情,意蕴深沉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16
《将赴吴兴登乐游原一绝》
唐·杜牧
清时有味是无能,闲爱孤云静爱僧。
欲把一麾江海去,乐游原上望昭陵。
赴任吴兴前登临抒怀,“望昭陵”暗含对盛世的向往与壮志难酬的无奈。诗句曲折含蓄,情感复杂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》(山西古籍出版社)。
17
《汴河阻冻》
唐·杜牧
千里长河初冻时,玉珂瑶佩响参差。
浮生却似冰底水,日夜东流人不知。
以汴河初冻之景起兴,将“浮生”比作“冰底水”,抒发时光悄然流逝的感慨。比喻新颖贴切,耐人寻味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18
《初冬夜饮》
唐·杜牧
淮阳多病偶求欢,客袖侵霜与烛盘。
砌下梨花一堆雪,明年谁此凭阑干。
写客居他乡的冬夜独饮,“雪似梨花”的意象添得孤寂,暗含思乡与身世之叹。全诗情景交融,凄婉动人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。
19
《新定途中》
唐·杜牧
无端偶效张文纪,下杜乡园别五秋。
重过江南更千里,万山深处一孤舟。
调任途中所作,以“万山孤舟”绘漂泊之景,抒发离家日久的凄凉与怀才不遇的苦闷。诗句意境萧瑟,情感真挚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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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
《秋浦途中》
唐·杜牧
萧萧山路穷秋雨,淅淅溪风一岸蒲。
为问寒沙新到雁,来时还下杜陵无。
赴池州途中写景抒情,借“问雁”表达对故乡杜陵的思念。全诗情景相生,余味悠长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》(山西古籍出版社)。
21
《金谷园》
唐·杜牧
繁华事散逐香尘,流水无情草自春。
日暮东风怨啼鸟,落花犹似堕楼人。
凭吊金谷园古迹,以“落花”喻绿珠坠楼,感慨繁华易逝、人事无常。诗句凄婉动人,咏史与抒情结合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22
《九日齐山登高》
唐·杜牧
江涵秋影雁初飞,与客携壶上翠微。
尘世难逢开口笑,菊花须插满头归。
但将酩酊酬佳节,不用登临恨落晖。
古往今来只如此,牛山何必独沾衣。
重阳节登高抒怀,以“插菊尽欢”的旷达,掩饰怀才不遇的不平。此诗为杜牧七律代表作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。
23
《题桃花夫人庙》
唐·杜牧
细腰宫里露桃新,脉脉无言几度春。
至竟息亡缘底事,可怜金谷坠楼人。
凭吊桃花夫人庙,以绿珠的刚烈反衬息夫人的隐忍,暗含对封建礼教的批判。诗句议论精辟,立意新颖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24
《台城曲二首·其一》
唐·杜牧
整整复斜斜,隋旗簇晚沙。
门外韩擒虎,楼头张丽华。
谁怜容足地,却羡井中蛙。
咏叹南朝陈亡国旧事,以韩擒虎攻城与张丽华享乐的对比,揭示亡国之因。全诗短小精悍,讽喻鲜明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樊川诗集注》。
25
《题池州弄水亭》
唐·杜牧
弄水亭前溪,飐滟翠绡舞。
绮席草芊芊,紫岚峰伍伍。
螭蟠得形势,凤展有步骤。
角枕截寒玉,竹屏睡青奴。
松声扫白月,霁夜来静女。
心尘自消洒,洗尽无牵羁。
香因玉穗垂,粉为冰盘遇。
具区包地髓,震泽含天吴。
粤客巨鳌钓,湘娥帝子游。
溪男跨黄犊,村女背青篾。
野老醉翁意,公子王孙愁。
可观不可说,使我凝眸久。
狂呼暮归,笑歌生谷口。
高枕任来华,寄傲聊无负。
描绘池州弄水亭的清幽景致与闲居之乐,“松声扫白月”等句意境空灵。全诗写景细腻,抒情自然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26
《杜秋娘诗》
唐·杜牧
京江水清滑,生女白如脂。
其间杜秋者,不劳朱粉施。
老濞即山铸,后庭千双眉。
秋持玉斝醉,与唱金缕衣。
……(节选)
以杜秋娘的人生际遇为主线,串联晚唐历史变迁,兼具叙事与抒情。《樊川文集夹注》对其典故注释详尽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。
27
《阿房宫赋》(节选)
唐·杜牧
六王毕,四海一;蜀山兀,阿房出。
覆压三百余里,隔离天日。
骊山北构而西折,直走咸阳。
二川溶溶,流入宫墙。
五步一楼,十步一阁;廊腰缦回,檐牙高啄;各抱地势,钩心斗角。
借阿房宫的兴废,批判秦的骄奢亡国,警示晚唐统治者。文辞瑰丽,气势磅礴,为后世赋体典范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古文观止》。
28
《叹花》
唐·杜牧
自是寻春去校迟,不须惆怅怨芳时。
狂风落尽深红色,绿叶成阴子满枝。
以寻春迟到喻错失机缘,“绿叶成阴”暗含时光流逝的感慨。诗句含蓄委婉,意蕴深远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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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宣州送裴坦判官往舒州,时牧欲赴官归京》
唐·杜牧
日暖泥融雪半消,行人芳草马声骄。
九华山路云遮寺,清弋江村柳拂桥。
君意如鸿高的的,我心悬旆正摇摇。
同来不得同归去,故国逢春一寂寥。
送别友人兼抒己怀,前两句写景明快,后两句转入离愁,对比鲜明。全诗情景交融,情感真挚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杜牧集》(山西古籍出版社)。
30
《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》
唐·杜牧
百感中来不自由,角声孤起夕阳楼。
碧山终日思无尽,芳草何年恨即休。
睫在眼前长不见,道非身外更何求。
谁人得似张公子,千首诗轻万户侯。
登楼寄友,以“角声夕阳”渲染悲秋氛围,赞美张祜的诗才与品格。全诗感慨深沉,情谊真挚,来源为《樊川文集》《全唐诗》。
杜牧的30首巅峰之作,是晚唐社会的鲜活镜像,更是其个人精神世界的深刻投射。他以俊逸诗笔勾勒山河景致,以锐利洞察叩问历史兴亡,将怀才不遇的怅惘、忧国忧民的赤诚与对生命本真的体悟熔铸于笔墨。这些诗作兼具艺术张力与思想深度,既延续了唐诗的恢弘气象,又开启了晚唐诗歌的抒情新境,其“以诗鉴史”的批判精神与“情景交融”的艺术手法,为古典诗歌的发展注入持久活力。
最近文章阅读量不太理想,心里难免有些着急。其实每一篇文章我都耗费了不少心思打磨,从选题、构思到落笔,都反复斟酌了许久,希望能把最好的内容呈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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